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新聞發言人李忠在度第二季度新聞發布會上明確表示,“研究制定高校、公立醫院不納入編制管理后的人事管理銜接辦法”。全面取消事業編制后,高校行政人員的晉升通道在哪里?高校的校長還有副部級嗎?
一句“高校校長還有副部級嗎?”不免令人莞爾一笑。有網友透露,某校長仿佛生怕世人不知其級別,在名字或校長后括號(副部級)。此事真偽待證,但我國確有為數不少的副部級校長以及多如牛毛的正廳級校長。有數據稱,我國有33所副部級重點大學,其中的代表包括北大、清華、人大等等。
大學校長是不是官員呢?有人也許會問。他們亦學亦官,亦商,可稱他們為學官,不少大學校長直接從行政官員轉任,他們能不是官員嗎?
其實,高校去行政化早已是大眾共識,也是教育改革的一項重要內容。6年前,中央公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即指出,各大高校要克服行政化傾向,取消實際存在的行政級別和行政化管理模式。這是中央文件第一次提出高校將取消“行政級別”。遺憾的是,盡管眾望所歸,但坊間的感受是“只見樓梯響,不見人下來”,高校去行政化進程顯然與公眾預期相距甚遠。
如今,人社部再次吹響去行政化號角,再次帶給公眾浪漫憧憬,但是,去行政化何其難矣,且不說會動了既得利益集團的奶酪,必然阻力重重。即便按人社部設想,全面取消高校的編制,也讓人擔心,單純拿編制開刀,行政化是否還在?如果校長依然權力通吃,如果教授治校仍是中看不中用的畫餅,如果資源分配仍然以價格為準,取消編制又有何可狂歡?
關于高校去行政化,我們不妨有兩個小期待。一是還原高校純粹的學府定位,還原校長的身份意識。高校畢竟不是官場,官場的那一套別用在學校里,而一校之長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唯我獨尊。
這就不能不提梅貽琦。一說到清華校長梅貽琦的名言,人們自然想到他的那句“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其實,梅貽琦還有一句有意思的名言,“校長不過是率領職工給教授搬搬椅子凳子的”。前一句話,是說大師之于大學的重要;后一句話,是說校長如何對待教授、對待大師。試問,校長有多少校長愿意給教授“搬凳子”?我們倒知道,有的處長像訓孫子似的訓教授,真是本末倒置。
二是高校的各級行政人員也別拿自己當回事。時任南科大校長的朱清時先生,以改革著稱,他也感嘆“去行政化”太難。一個例證是,他和同事們在招聘南科大管理人員時,有一個在另一所高校工作過的小伙子來應聘,一上來就說,“我已經是科級了,所以我到你們這里來,就算沒有行政級別,但是我至少也得是副職部門負責人”。朱清時就跟他說,現在沒有這些位置了,你這么聰明,南科大需要你,會把你放在更重要的崗位上,將來會有晉升的機會。當時,對方沒有馬上決定,朱清時本以為他會來,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南科大。如此言行,或非孤例,我們還指責這個年輕人嗎?
北京一所名校的時任校長高調反對取消高校行政級別,原因是,“中國目前是以行政級別來衡量社會地位,住房、醫療、政府談話、民間交流,全跟行政級別連在一起,沒這個什么都干不了”。該校與政府部門打交道,一般找北京市教委有關部門,主體辦事人員是處長,重大事情可能一年麻煩一次北京市的主要領導,沒有行政級別就很難有機會見到領導。顯然,如果不改變通行于世的官本位,高校單兵作戰,恐怕性質不遠,也意義不大。
不管怎么說,開弓沒有回頭箭,高校去行政化是大勢。高校需要教育家,這是建設一流大學的基礎。溫總理說過,現在的教育確實存在許多問題:一是教育行政化的傾向需要改變;二是讓教育家辦學。毋庸諱言,我國大學不缺校長,缺的是真正懂教育的教育家。為此,期待高校去行政化的改革不僅加速,更應徹底。改革名副其實,才能不負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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