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們都可以看到,在事業單位存在一種現象,有編制的不干活,沒編制的被壓榨養活前一種人。正因為如此,每年大學畢業生擠破頭要考入編制,只為捧上鐵飯碗。然而,這種怪象即將改變,事業單位工資改革最新消息稱,事業單位員工不再終身制聘用,在一定情況下可被開除。
雖然事業單位人員與國家公務人員有所區別,不過,因為各類事業機構資產都屬國有,活動所需經費也大都來自政府撥款,因此,不少人仍將事業單位工作人員等同于國家公務人員來看待。曾幾何時,研究生為了一個事業單位的編制,而不惜去當清潔工。而現如今,事業單位正面臨著一場改革風潮。
差距:在編工資是臨時工的3倍
在鄭州一家社科類研究機構工作的張平,不是在編人員。“我們屬于全額撥款事業單位,不管發多少文章,參加多少學術活動,在工資上基本不會有所反映,主要都是崗位工資。”張平介紹,這樣,許多人員都不熱衷科研、學術活動,而是在外邊找個科研課題,或者找個編制城市規劃、商業規劃的活,日子過得很滋潤。“妻子笑話我,說我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遲早會被淘汰的”。
張平的弟弟在城管部門工作:“我們是事業單位,說起來非常令人羨慕,其實我只是臨時工。雖然和有編制的人員穿著統一的制服,但他們的工資是我的三倍多。我都有10年工齡了,比剛畢業的學生也就多個百十塊錢。”
張平說,編制內外待遇差距過大,嚴重不合理,不利于維護社會公平,“為啥干著同樣的活,不能同工同酬,按勞取酬呢?事業單位工資改革很有必要。”
差距:不在編的福利和年假都打折
王剛也是事業單位的非編制人員。“我平時休息時間也經常被喊去加班,都是義務的。”凡單位發獎金、加工資,都與他們臨時工無緣,每個月交完社保,每個月拿到手的不到2000元。“每次發東西,我們臨時工都躲得遠遠的,生怕看見了自己都尷尬。單位組織旅游,臨時工也沒份兒。同樣工作的年限,臨時工的年假都比在編的少幾天。”
更讓王剛生氣的是,不在編人員,單位連戶口也不負責解決。“我們單位的在編人員,戶口都在單位人事部門,有了戶口,孩子的入托、上學問題,都能順理成章地解決”。對于不在編人員,單位不管戶口遷移。“我們的戶口,都由省人才交流中心代管,每年要交保管費不說,關鍵是沒有單位戶口,孩子上小學時多掏了2萬元贊助費”。
差距:聘任人員缺乏上升渠道
馬明在鄭州一家社會科學研究機構工作,多次在國內知名學術雜志上發表了高質量的論文,自己承擔的科研課題也多次獲獎。按照研究機構的聘任制度,他擔任了科研中心主任,級別為正科級,但這級別只在本單位有效。
“我的職務是本單位下發紅頭文件任命的,工資也享受科級待遇,但由于沒有經過人事勞動部門的認可,若想換個單位,人家都不認。”馬明苦笑著說,為了獲得人事勞動部門的認可,本單位的人事部門多次去跑,但“人家說沒有規定,不能開先例”。
好在他說自己是搞業務的,對級別沒有多少概念,只要能多做些研究工作,就很滿足了。
“像這樣的案例不少。”河南財經政法大學樊明教授表示,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像馬明這樣的心態,因為解決不了干部身份問題,不少有才華的科研人員去了北上廣,非?上。
感慨:想走有點可惜,留下又無前途
而在不少事業單位,雖然走的人不少,但想進來的人更多。
“我干的活不少,工資還是那幾個子兒,誰讓咱不是公務員呢?”已經從鄭州市一所中專辭職的趙先生介紹,“在學校里,只要不犯錯誤,只要熬出了職務,熬出了職稱,就進了保險箱。我是熬不住了。”像他這樣,有勇氣辭職的人畢竟是少數。
,費了很大功夫才進入鄭州一家事業單位工作的小張,研究生剛畢業時,一心向往北上廣,但工作壓力都太大了。
小張說,勉強在北京混了半年后,家人托了一個親戚,在鄭州一家事業單位給他謀了一份工作。“工資不高,工作也很輕松,雖然和自己所學的專業一點也不沾邊。想走吧,在單位混了兩年,已經沒有了勇氣。”他表示,母親說,還是待在這個單位吧,起碼先用這個身份把個人問題解決了再說,“現在的人,還是很看重事業單位的,有了這個身份,找女朋友相對容易!”
這兩年,也有朋友對王剛說,出來做生意吧,早出來的人都混出名堂了。但考慮了一段時間,還不敢:自己沒錢又沒有本事,好工作找不到,做生意不是那塊料,會成個無業游民,讓家人笑話。
但王剛也說,看到有編制的同事發錢多,福利待遇好,心里很是不平衡。而且,在單位里混的時間長了,發覺心態也變了,就是混日子,“這份工作就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趙先生說,不少事業單位工作都很輕松,人員就是混日子,明顯是人浮于事,確實需要改革了。